众所周知,印度代孕因为价格便宜(当年印度代孕基础服务平均2.5万美元到3万美元左右),在2015年前是世界代孕的热门目的地。但随着印度代孕的监管缺位,印度代孕市场发生了一些让印度社会难以接受的事情。后来,印度议会立法限制代孕,时至今日,印度已经不再是世界热门代孕目的地了。
印度于2002年将商业代孕合法,在那之后,客户群体从国内外的印度人,发展到欧洲、北美的外国人和男同性恋者,成为了世界的商业代孕中心。根据联合国2012年7月发布的数据,印度全国拥有3000所以上的代孕诊所,所产生的经济效益年间超过4亿美元。
代孕的费用范围在2万~2万5千美元之间,约合人民币17万3千元。这其中包含了代孕妈妈的生活费、伙食费、生产费用、报酬等。代孕妈妈的报酬大约在25~35万卢比,约合人民币3万2千~4万4千元,这相当于代理妈妈全家4~5年的收入。如果中途流产,代孕妈妈则无法获得完整的报酬。
印度的代孕业界以医师为顶点,医院医护人员、法律专家等等都和代孕业界有着密切关联。在这之中,“护工”属于最末端。“护工”基本由女性组成,有代孕以及卵子捐赠经验的女性也很多。她们利用自己的经验,介绍更多的女性参与代孕以及买卖卵子。
代孕妈妈必须获得丈夫的许可。“护工”劝说女方家人的重点有
- 代孕不需要发生性行为;
- 出产后会把孩子交给委托人;
- 可以获得高额的报酬。
她们还会以以下三点,合理化代孕的行为。
- 这是为了改善自己家族生活的“大义之举”;
- 这并不是买卖,而是一种对委托人的赠与;
- 善有善报,你做出的善行最终会回报给你。有很多女性,本身并没有成为代孕妈妈的意愿,却因为高额报酬而被丈夫、婆家逼迫着成为代孕妈妈。
近年人们通过网络以及杂志对代孕有了一定的了解,听说可以获得高额报酬而前往医院的女性也有所增多。然而贫困女性群体中,对于生理知识极度欠缺的案例也并不少见。有一位女性为了成为代孕妈妈去了医院,却被告知“没有子宫是无法怀孕的”。原来她多年前因为疾病而摘除了子宫。像这样缺乏基本常识的女性,是否能够正确理解代孕,以及是否具有判断风险的能力,真的是很难定义的事情。
而她们赚钱的目的,主要是为了丈夫的生意启动资金,以及小孩的教育,几乎没有代孕妈妈会为了自己存钱。 代孕妈妈答应后会被带到代孕中心,在这里,女性被24小时严格监管。数张铁制的床并列摆放着,大约50个代孕妈妈挤在一间房里。她们每周可以跟家人会面一次,不被允许有性生活,委托人可以随时上门“参观”,“检查”她们的身体情况。
成功生下孩子后,有的委托人会拜托代孕妈妈代为照顾一段时间,这部分付出也没有报酬。 如果在出产后出现了后遗症,也只能自己负担,最终命运依然是“被抛弃”。同时大部分人都会忽略以及无视代孕妈妈的心理创伤,认为她们对孩子并没有感情。其实并非如此,很多代孕妈妈经历了十月怀胎,早已把孩子当作了自己的孩子,很多人把孩子交出去时都非常痛苦,再加上语言不通,也有不肯交出孩子而闹上法庭的例子。
怀孕生产并不是一件毫无风险的行为,根据WHO2018年的数据显示,世界平均产妇死亡率为216人(0.216%)。代理妈妈的风险应该由谁来承担成为了最大的问题所在。
从印度的案例看,代孕可以解决女性(更多是女性家族而不是女性个人)暂时性的贫穷,然而从长远角度以及全球化经济结构来看,这是加速了女性被商品化以及被压榨的进程。
2015年,印度政府发布了限制外国人医疗签证的指示,2016年,通过了新代孕法案。然而代孕的商品化进程并没有因此停下。反而因为委托人无法入国,而诞生了“代孕妈妈”运输业务。
P.S.中国卫生部发布了条例禁止代孕,然而在网站上搜索“代孕”,就会发现国内实际上存在很多经营这方面的网站。同时在中国,不受委托人喜爱的婴儿很容易被流产/抛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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